夜闌人靜,獨自坐在桌前,聽見遠處的貓哭聲夾雜著一種淒涼的悲哀,倦意被刷過身旁的寒風給掠奪了,但此刻的睡眠於我如浮雲,沉浸於自己心魂裡的世界才是此時的渴望。
鉛筆在活頁紙上流洩出的跡如窗外的黯影,掌中的馬克杯散出一縷縷淡而濃的咖啡香,一如我的思緒飄飄地溜上我的魂,繞舌而纏的拿鐵似是濾出了我的靈意,腦中的意象由汙濁的混水中逐漸析出,勾勒出我作品中的每一個場景:直插入雲霏中的山脈、在敵人面前倒下的英雄、在暮色中相互依偎的眷侶、操有生殺大權的命運之神……這一向是我的習慣,任由自己的思路蜿蜒在無際的天、無垠的幻中,除了回味,更是重整。